林文詢杵著拐棍沒走十米就停了下來。
“聽說這次語文考試很難,也聽說某人考150分問題不大?!比~鳶站在遮陽傘下,一臉?biāo)菩Ψ切Φ谋砬榭粗治脑儭?br/> 葉鳶也不知道她會什么會突然心血來潮的想到懟林文詢一句,但想做,那就做唄,有什么大不了的?
她可是葉鳶。
林文詢聽到葉鳶這樣說,瞬間臉就有點漲紅,有點像是一個被正好被父母抓到在吹噓自己有多牛、多光榮的小孩兒。
“該死,怎么沒注意到這個女人,這下又被她嘲諷呢,我是天生跟她過不去么?不行,你可是林文詢,不能輸!”林文詢有些懊惱的想到。
然后,一個主意在林文詢心中形成,林文詢的目光堅定起來,努力的保持著面部的嚴(yán)肅與目光的深邃,并雙眼直直的看著葉鳶美麗的雙眼,卻口中略帶輕佻地說道:“150就150咯,難道很難?”
接著又聳了聳肩,雙手?jǐn)傞_,撇了撇嘴說道:“等成績下來,某人就知道有沒有說謊咯。”
簡直完美!
犀利目光的直視,構(gòu)建出一種嚴(yán)肅的氛圍。
略作輕佻的口吻,彰顯內(nèi)心的不羈與自信。
灑脫狂傲的動作,則是在人格層面上有力的俯視。
林文詢覺得,自己的這番表現(xiàn)簡直是完美的無可挑剔,極其成功的打擊了對面那個女人的囂張氣焰!
……
然而你認(rèn)為的只是你認(rèn)為的。
就像是你認(rèn)為妹子喜歡你,但……。
看著林文詢這一番動作,撐傘的黑衣墨鏡壯漢小李眉頭抽了抽……,而葉鳶此刻的內(nèi)心毫無波動,甚至是有些想笑。
葉鳶只是靜靜地不發(fā)出任何聲音的看著林文詢,面帶微笑的看著林文詢,知性中帶有挪揄的眼光透過眼鏡的鏡片直直的看著林文詢。
場面一度尷尬到失控。
1秒,2秒,3秒……。
時間靜逸無聲。
林文詢ko。
“咳咳。今天的天氣好好哦?!绷治脑兗傺b咳嗽,意圖轉(zhuǎn)移話題。
“哦?!比~鳶仍靜靜地看著。
“哦哦,我給你說,我真沒說謊,這次語文真的好難?!绷治脑兿胍q解道。
“然后呢?”葉鳶繼續(xù)靜靜地看著。
“然后……”林文詢說不出話來,只能低下了頭。
他不知道為什么,為什么在葉鳶面前他似乎總是表現(xiàn)的有些不堪,有些幼稚。
“呵,小男生?!比~鳶輕輕說道,她看著杵著兩根拐棍在自己面前低下頭來的林文詢,高高瘦瘦的身影,還有那一身潔白的醫(yī)院病服,突然有點憐惜。
“走吧,中午我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?!比~鳶又說道。
“嗯?!绷治脑兊椭^答應(yīng)道。
于是,葉鳶從黑衣墨鏡壯漢手中拿過遮陽傘,示意了下林文詢,然后兩人轉(zhuǎn)身向轎車方向走去。
在林文詢和葉鳶交談的過程中,先前處于懵逼狀態(tài)的媒體工作者甲和家長們已回過神來,四周尋找林文詢的身影,看到林文詢想走,頓時想要上前來攔住他,接著聊。
不料,人群剛有上前的動作,黑衣墨鏡壯漢就是往前一檔,用魁梧的身軀和墨鏡下隱藏著的銳利目光阻止人群的進(jìn)一步動作。
那一瞬間,仿佛有種冷冽的刺骨寒氣從黑衣墨鏡壯漢身上發(fā)出,人群感受到,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動作。
趨利避害是生物皆有的本能,更何況是人呢?
“呼,還好,先前的采訪都記錄了下來。”媒體工作者甲看著林文詢和葉鳶逐漸走遠(yuǎn)的身影,有些慶幸的想到,隨后又想到:“也不知這考生是什么身份,怎么這身裝扮,而且那女人和那個黑衣壯漢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?!?br/> ……
林文詢此時已跟著葉鳶回到了車上,轎車又緩緩發(fā)動,林文詢不知道這車會開去哪里,但他還是上了,似乎是美麗女人更容易得到別人的信任,尤其是這個女人還不是一般的美麗的情況下。
葉鳶:“下午數(shù)學(xué)考試,考試時間2個小時,3點開始。”
林文詢:“哦。”
葉鳶:“現(xiàn)在11點13分,還有3小時47分鐘,我安排有附近酒店,你可以吃了飯,休息一下,酒店里有換洗衣物。一會兒會有醫(yī)院醫(yī)生來給你做個簡單檢查,等你下午結(jié)束后,回醫(yī)院會給你做一個全面的檢查?!?br/> 林文詢:“哦?!?br/> 葉鳶:“你的數(shù)學(xué)資料我已經(jīng)篩選出來了,一會兒下車我會給你?!?br/> 林文詢:“哦?!?br/> 葉鳶……
葉鳶此刻該交代完的已交代完了,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中,只是一人坐在一邊的車窗旁,都靜靜地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后退去的景物。
“在你眼里,我是不是就是一個十分幼稚的小孩兒?”沉默中,林文詢突然開口詢問葉鳶。
葉鳶最初對林文詢的突然開口有些意外,她原本以為這種沉默會一直到下車,但略微一思索,也就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
“嗯,是的。在我的眼中你就是一個還有些幼稚的小男生。”葉鳶看著車窗外,輕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