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先生,怎么樣?”
看到王五拔針,薛衛(wèi)東迫不及待地開口詢問,其余眾人亦是一臉期待的望來。
“什么怎么樣?”
王五眼神詫異,旋即釋然,“這才剛剛開始而已,你以為我是神仙啊?!?br/> “咳咳……”一眾人干咳不已。
“哈哈?!毖蟿t是爽快大笑,“小友縱然不是神仙,也堪稱妙手回春了。”
此時此刻,薛老那種舒暢感不減反增,他能清晰感知到自己似乎發(fā)生了變化,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
猶如一句話,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抽絲。
那一針,那些流淌十分鐘的黑色污狀,就是被抽去的沉厄,說不出的輕松與爽快。
“薛老過獎了,沒那么神奇。”
王五笑了笑,又捻起一根針,“接下來,我會逐個在你身上所有的疤痕中放血,有些地方正處于要害穴位,可能有些疼?!?br/> “小友盡管施針,我這一輩子受傷無數(shù),縱然當(dāng)年挖后心那一顆差點(diǎn)要命的子彈,老頭子我都沒有喊一聲痛?!?br/> “老爺子誤會了,我的意思是,你要竭盡全力喊出來。”
王五隨意說了一句,一只手捻針,另外一只手按在薛老的后背脊梁,旋即,一針扎下。
目標(biāo),腦后頸。
穴位,啞門穴。
這個穴位乃是收引陽氣之門戶,亦是頭部九大要害穴位之一,而王五一根銀針全部沒入。
“呃……嗷……”
下一刻,一道不似人聲地嘶吼傳來。
只見原本淡定從容的薛老,臉頰上的表情瞬間扭曲,腦袋驟然高揚(yáng),兩只眼睛猛然凸瞪,雙手無意識撐住床邊想要站起。
突如其來的一幕,將四周所有人嚇了一大跳。
實(shí)在是這聲音并不是用嗓子喊出來的,因?yàn)閱¢T穴已經(jīng)被封住,更像是在真空中尋找氧氣的絕望。
更像是被人扣住了脖子,隔斷了喉管的絕望,令人頭皮麻煩,直冒涼氣。
不止如此,這一刻,薛老后背上一道道密布的傷疤瞬間變紅,由紅變紫,由紫變黑,突突跳動。
整體看去,宛如一條條黑色蜈蚣趴伏在他的背后,里面的黑色血液緩緩蠕動,仿似活了一般,甚為可怖。
薛老已然疼痛到了極致,那種痛,痛入骨髓,撕裂靈魂。
人在兩種情況下力量最大,一種是無處發(fā)泄的暴怒之時,另一種便是承受無盡痛楚之中。
薛老屬于后一種,六十九歲高齡的他,此時此刻瘦弱的身體中爆發(fā)出一種強(qiáng)大無比的爆發(fā)力,驟然彈跳而起。
見此情景,王五仿似早有所料,按在他后心的手掌,猛然往下一摁,勢大力沉。
砰地一聲,薛老重新趴在床上,而王五趁此時機(jī),又是幾針刺下,快如閃電。
只不過這些針,全部刺入了那些黑色的疤痕之中。
“呃……”
薛老仍然是那種可怖的嘶吼,面色猙獰。
“別忍,竭盡全力喊出來!”
王五猛然一聲冷喝,同時,另一只手卻不停刺入銀針,速度極快,只留下一道道殘影。
每一針都是全部沒入,每一針都是通入骨髓。
“王先生……”
薛衛(wèi)東等人直看的臉色蒼白,薛老此刻的模樣讓他們心驚肉跳,只是忍不住想要詢問時,卻被王五打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