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云瑟的聲音被淹沒在人潮中,再沒有一個人能聽得到她的控訴了。
她甚至有一瞬間懷疑,那個女人的高跟鞋上是不是有萬能膠水。
“哎呀!男神!我的男神走過來了!你看看我的妝怎么樣,有沒有花,這么熱的天我就不該出門的,怎么辦怎么辦?”
景云瑟耳旁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叫喊聲,這女人是不是瘋了?
她的腳啊!
是可忍孰不可忍,她身旁的女人要是再不松腳,那么……她只能……
女人將拳頭捏得咯吱作響,方才一直忍讓,不過是因為自己今天的身份有些特殊罷了。
景云瑟作為此次珠寶展的策劃人之一,她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忙活好些天的成果,毀在這樣一個無知愚蠢的女人手里。
她可是特意過來看成效如何的。
可是,現(xiàn)在不是理智能夠控制住讓她繼續(xù)忍下去了,這種痛苦已經(jīng)上升到了生理上的無法忍受的劇痛了。
哪怕耳邊充斥著再大的聲音,景云瑟此時也不顧不得什么臉面不臉面了。
反正這里基本沒人認(rèn)識她,甚至連主辦方的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。
所以……
“美女,你的金剛無敵如泰山一般的大腳踩著我的腳了,啊……”
景云瑟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吼,使得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剛才一直踩著她的腳不放的女人,也是一臉驚愕地看著半蹲著的景云瑟,嘴巴驚得快要合不攏了,恨不得能塞下一個雞蛋。
饒是這般尷尬的場面,景云瑟旁邊的那個女人也依舊沒有將她那金貴的腳挪開半分,估計是被自己的河?xùn)|獅吼給嚇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