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這難道是報應(yīng)嗎?
如果這世上真有土遁術(shù),湯圓只恨不得趕緊遁匿。
榮巧巧白她一眼,轉(zhuǎn)而質(zhì)問項鄴軒:“二哥,她是你太太?”那語氣尖刻到刺耳膜。
項鄴軒微顯詫異。他搖頭,看一眼湯圓,又不易察覺地瞥一眼錢盛楠,說道:“女朋友?!?br/> 湯圓此刻都顧不上什么女朋友。她拽著項鄴軒的胳膊,說道:“我不太舒服,想先回去了?!?br/> “湯小姐,晚宴還沒開始呢。過門都是客,不會是這樣都不賞臉吧?”榮巧巧譏諷。
項鄴軒蹙眉:“你們認識?”
湯圓剛要開口,卻被榮巧巧搶白,“算不上認識,她是張慕之的朋友?!?br/> 項鄴軒似了然。
榮桂華面露不悅。而錢盛楠清淺含笑,目光隱著不懷好意之色。
“那我們等會早點離開?!表椸捾帉珗A輕語。
湯圓本來還想堅持,可看見榮巧巧臉上浮起的蔑笑,忽然就氣憤難平。當(dāng)年的事,她問心無愧,理虧的那個反而咄咄逼人,她有什么好躲的?況且,她是在工作。半途而廢從來不是她的性格。
而這時,錢盛楠端起了女主人架勢:“湯小姐,你要是不舒服,我叫阿姨領(lǐng)你去客房休息。反正現(xiàn)在客人還沒到齊?!?br/> 榮巧巧毫不客氣地白了后媽一眼。她邁上前,挎住項鄴軒的另一只胳膊:“二哥,我們五年沒見了吧?別睬他們,我們?nèi)尩拿倒鍒@聊。你種下的那片白玫瑰正開得好。”
項鄴軒此刻極具紳士風(fēng)度。他歉意地看一眼湯圓:“那你先到客房休息。我去去就回。”
媽?玫瑰園?湯圓不知道此行還有多少意外和謎團等著她。她只覺得,她隱匿身份接近項鄴軒,此刻正受著報應(yīng)。她擠出微笑,點點頭。
待兩人走遠,她只覺得尷尬。屋子里,空調(diào)開得足,她覺得悶熱。
阿姨識趣地走過來,伸手示意,為她脫衣。她笑著道了聲謝,堅持自己褪下了外套。
“你給他打個電話,顏局馬上就要到了,叫他趕緊滾回來?!睒s桂華冷色命令妻子,似乎沒把湯圓當(dāng)外人。他沖湯圓笑道:“湯小姐,你只當(dāng)這里是自己家,我還有點事。”
“您忙。”湯圓禮貌地微笑。
錢盛楠揚著下巴,看著丈夫轉(zhuǎn)身。忽然,榮桂華又扭頭,依舊沒好臉色:“盼盼呢?法語課什么時候不好上?真是?!?br/> 看著榮桂華離去,湯圓略顯尷尬,沖錢盛楠笑了笑:“那我先去客房?!?br/> “湯小姐。”錢盛楠盯著她的v領(lǐng),目光有些迷離,“不如,一起喝杯咖啡吧。”
陽光房,通體都是玻璃,連天頂都是透明的。湯圓看向玻璃墻外的花園,榮巧巧正挎著項鄴軒的胳膊,笑靨如花地賞著滿苑的玫瑰叢。遠遠看過去,只覺得他們像一對璧人。
錢盛楠盯著湯圓的側(cè)臉,淺抿一口卡布奇諾:“你一定覺得奇怪吧?我第一次來榮家的時候,也覺得奇怪。一個姓榮,一個姓項,怎么就成了二哥和小妹了?!?br/> 湯圓回頭看她,只見她正出神地看著那對兄妹,仿佛在自言自語:“鄴軒的父親曾經(jīng)是……桂華的……”說起丈夫的名字,她似乎有點吃力,“合作伙伴,他們一起創(chuàng)建了榮耀地產(chǎn),也就是現(xiàn)在桂都酒店的控股股東。項工是業(yè)內(nèi)著名的建筑設(shè)計師,他是技術(shù)入股。”
湯圓不經(jīng)意地皺了皺眉。雖然,她此行就是為了挖掘秘聞的,可是,她也說不清,她為什么就是覺得不舒服。從這個女人口中知道項鄴軒的事情,叫她很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