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江一中正在熱議為何高二一班倆男神雙雙缺課時候,池穆回學校了。
他就好像沒有缺這一周課一樣,照常的跟著學習進度,讓班上的同學又感嘆了一次學霸的強大。
丁睿思坐在角落里,聽著前排女beta們夸獎的話,默默地翻了個白眼,暗戳戳的拿出了手機,給駱虞發(fā)了消息。
【蕊絲】:哥啊,你到底什么時候來學校啊,都一個星期了,你得在家發(fā)霉了吧,那點傷不會還沒養(yǎng)好吧
【駱虞】:試卷還沒做完,讓我再歇兩天。
駱虞也不是不想出去晃悠,主要是不能。
他現(xiàn)在身上一股池穆的味道,門都出不了,只要出門社區(qū)的大爺大媽們都會知道他成了一個被標記的omega,駱虞哪敢出門。
【蕊絲】:說起來虞哥,我昨天去你家找你,你怎么不在???
【駱虞】:什么時候?
【蕊絲】:就晚上九點的時候吧,準備找你喝酒的,我甚至帶了英漢互譯字典準備幫你一起寫試卷的
【蕊絲】:但是阿姨說你不在家
【蕊絲】:你出門浪居然不帶我!
駱虞想了想,晚上九點的時候,他似乎正和池穆躺在房間里信息素互纏。
【駱虞】:我出門買字典了
【蕊絲】:???
【蕊絲】:大半夜九點出門買字典?
【駱虞】:我買的不是字典,是自由
【駱虞】:不信我拍給你看
駱虞打開了百度,找了一張別人拍的字典,截去了背景,發(fā)給了丁睿思。
【蕊絲】:哥,你太不容易了
【駱虞】:是啊是啊
他脖子后面現(xiàn)在還疼,當omega太難了。
【蕊絲】:等你回來,我們繼續(xù)馳騁一中,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,我被欺負的有多慘
【蕊絲】:湯月那個垃圾,池穆不在她就肆無忌憚,把我堵在廁所里非要和我比大??!
【蕊絲】:池穆現(xiàn)在回來了,她就開始裝斯文!
字字泣血,駱虞甚至都能從字里行間看出丁睿思的蔫不拉幾,沒忍住笑出了聲。
大家都傳,湯月的老爸其實是池穆老爸的下屬,所以湯月一直以池穆馬首是瞻。
池穆這個人斯文,也不喜歡身邊跟著的人粗俗,湯月在池穆面前向來是很安靜的alpha,駱虞開始也是這么以為的。
直到有一天,丁睿思哽咽的說他和湯月打架,差點被湯月的胸捂死。
駱虞讓丁睿思滾去好好上課了,然后在自己模糊的記憶里尋找著,發(fā)現(xiàn)好像池穆那觸感也挺夸張的。
駱虞晃了晃腦袋,他可能是被丁睿思上身了,
在家里散味道的時候,駱虞也沒閑著。
喬婉蓉找了研究所,駱虞和他們商量了好一會兒,似懂非懂的聽著一些東西,拿著合同逐字逐句的看。自己看一遍之后,還去咨詢了律師。
這所研究所主要負責人是駱虞爸爸戰(zhàn)友的侄子,人還是很可靠的,確定了合同沒問題之后,駱虞才簽了自己的名字。
采集了信息素和血液標本,喬婉蓉付了錢,兩個人就這么走出了研究所。
他們先出了二十萬,用來啟動項目,給研究所的薪酬是固定的,剩下的用來采購配置專屬抑制劑遇到的藥材,抑制劑的適配其實很麻煩,尤其是駱虞這種沒有先例的信息素,所以對方也沒有很確鑿的說時間,只是說會盡快。
“沒事的,都會好的?!?br/>
喬婉蓉拍了拍駱虞的手背,掩去了眉宇間淡淡的愁緒。
“恩。”
駱虞低聲應答,到現(xiàn)在為止,這場混亂的性別轉換,摻雜著幸運和不幸。
就像喬婉蓉之前說過的,這一生有多少人能碰見一個百分百呢,他都覺得自己可能要難熬這兩個月了,偏偏曙光出現(xiàn)了,總是有辦法去解決那些問題的。
駱虞其實不是個心大的人,但是現(xiàn)在除了讓自己放寬心之外,也沒別的辦法了。
alpha是變不回去了,人還是要活著的。
駱虞回學校的時候,后背上的那個傷口早就好了,傷口愈合變成了一道疤,駱虞倒是不在意,喬婉蓉卻是堅持每天給他擦祛疤的東西。
駱虞兩周沒來學校,迎接他的不僅僅有同學們,還有書桌上厚厚的一疊卷子。
“不是吧,這么多?”
駱虞把那些卷子都拿了起來,坐在了位置上。
“不止,你抽屜都是?!?br/>
丁睿思坐他旁邊,試卷都是他替駱虞收拾的。
“這是要用試卷謀殺我們?”
駱虞嘖了一聲,把自己抽屜里的東西拿出來。
除了試卷之外,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,卡片啊,信封啊,糖果啊。
“都是來慰問你的,結果你人不在。吃的我就替你收下了。”
丁睿思笑嘻嘻,他不愛吃糖,所以糖都在駱虞抽屜里。
駱虞把糖塞進了口袋里,把卡片整理好放在了一邊和信封一起,連拆都沒拆。
丁睿思擠眉弄眼的說:“今天也是芳心殺手啊,真的不看看那些表白信嗎,我還看見了白靜竹給你的哦。”
駱虞:“哪位?”
丁睿思:“就白靜竹啊,高一新來的學妹,玫瑰味的omega哦,你那夭折的party上她也在,雖然名字很乖巧,信息素很香,但是跟個小辣椒似的,她可是放話了,就找你了?!?br/>
駱虞回應的依舊冷淡;“哦?!?br/>
駱虞在還是alpha的時候,就是典型的無情alpha了,從不跟人搞曖昧,表白也拒絕的很干脆。
但是耐不住駱虞長得好,一雙眼跟帶電似的,又出手仗義,時不時救個美,弄得別人都以為駱虞對他們有意思,滿懷欣喜的來告白,告白造拒之后就哭著說駱虞渣男。
丁睿思還挺替駱虞叫屈的,但是耐不住大家先入為主,覺得駱虞身邊的beta和omega多如過江之鯽。
駱虞又是個懶得解釋的人,丁睿思久而久之,也隨他們?nèi)チ恕?br/>
上課鈴聲響了,第一節(jié)課是數(shù)學課。
“把昨天測驗的試卷拿出來,我們講一下?!?br/>
全班刷刷刷的拿試卷,駱虞去看丁睿思,丁睿思桌上堂而皇之的擺著一張英語試卷,裝的還挺像模像樣。
駱虞桌上試卷很多,不知道是哪一張,干脆隨便抽了一張,擺在了自己的面前。
伴隨著數(shù)學老師的講課聲,駱虞開始發(fā)呆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高二了,下半年就高三了,在駱虞原本的設想里,他是想報考國防大學的。
作為基因素質出色的alpha,他的視力體重身高是全部達標的,現(xiàn)在也依舊達標,不過因為性別黃了。
那他以后想做什么,成為什么樣的人呢,駱虞沒想好。
他一直以為自己人生是單行道,現(xiàn)在拐了彎還有岔道,真的很難搞。
算了,到時候再說吧。
駱虞看著自己面前的物理試卷,轉了轉筆,挑著自己會寫的寫。
四十分鐘的數(shù)學課在數(shù)學老師唾沫橫飛抑揚頓挫的講課聲里過去,駱虞看著自己寫了小半物理題,收起了筆,去衛(wèi)生間上廁所。
但是在廁所門口,他莫名地停頓了一下。
一中每一層樓都是有三間廁所的,分別是alpha,女beta和omega,男beta和omega,駱虞自然上的是alpha。
alpha的和其他的分隔開自然是因為alpha有很強的攻擊性,但是駱虞不覺得有誰能攻擊自己,大大方方的進了alpha上廁所,掏出了自己的鳥。
空氣中混雜著alpha無意識泄露出來的信息素,按理來說,面對這樣混雜的alpha的信息素,omega會很不適應甚至覺得恐懼和驚嚇,但是駱虞只覺得這是一群弟弟,那感覺和自己是alpha的時候沒什么兩樣。
放完水之后,駱虞回了教室。
池穆早就在那里等他,在他進來的時候,就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。
駱虞的身上有著其他alpha的味道,他剛從衛(wèi)生間回來,應該是在那兒沾染上的。
池穆知道這是正常的,但是alpha骨子里的占有欲卻開始作祟,讓他覺得有些惱怒,想要在駱虞的身上重新打上標記,重新沾染自己的氣息,將別的惹人生厭的味道覆蓋。
“這是你的卷子?!?br/>
池穆不動聲色的移開視線,手上的東西吸引了駱虞的注意力。
駱虞挑眉問:“老師剛講的卷子?”
池穆:“恩。”
駱虞:“怎么在你這兒?”
池穆:“昨天我的卷子被弄臟了,就借了你的?!?br/>
昨天考試的時候,湯月的水杯沒扭緊,前面的同學撞了一下,水就倒向了池穆的桌面,把他的試卷給浸濕了。
湯月本來要去辦公室再和老師說一聲拿一張的,卻見池穆自然的去了最后一排拿出了駱虞的試卷。
湯月有些詫異,以為池穆是打算趁駱虞不在氣一下他,也就沒說話。
但到底是為什么,也就只有池穆自己知道了。
池穆和駱虞兩個人都是一班的焦點人物,有人看見兩個人在說話,就捅了捅旁邊的人示意一起看,于是莫名地變成了全班大部分都在看。
同學a嘀嘀咕咕:“是不是要打起來了?”
同學b十分興奮:“怎么了怎么了?”
同學c吃瓜看戲:“班長不是在昨天拿了駱虞的試卷寫么,駱虞今天就回來了?!?br/>
所有人都以為駱虞要借此發(fā)作的時候,駱虞只是不在意的瞥了一眼。
駱虞:“你拿著唄,下節(jié)課他還要接著講呢?!?br/>
池穆:“錯題已經(jīng)訂正好了,就算沒有試卷,我也知道他在說什么?!?br/>
駱虞:“……操?!?br/>
不知道為什么池穆說話就是有一種欠打的氣息啊!
明明知道對方只是在陳述事實,并沒有炫耀也沒有張狂但就是怎么那么不爽呢!
池穆放下了試卷,朝著自己座位走。
大家看到?jīng)]熱鬧可看,失望了移開了視線。
但是沒想到池穆走了兩步,又忽然折返了回去。
駱虞用眼神示意,還有事?
池穆卻忽然抬手用大拇指擦過了他的面頰,讓駱虞愣了一下。
池穆垂落在身側的拇指和食指輕輕地碰了碰,此時omega身上的其他信息素的味道已經(jīng)全然散去,好似心里的小疙瘩也隨著剛剛一抹而撫平。
“有點臟東西。”
池穆平靜地好像什么也沒做,回到了自己座位。
“池穆,你你你……”
湯月一臉驚悚,不知道為什么池穆要忽然摸一下駱虞的臉,只覺得這場面該死的嚇人。
“他臉上有點臟?!?br/>
池穆難得回應了一下自己的行為,湯月點點頭,還是覺得有些一言難盡。
駱虞臉上臟了,你替他擦什么。
趁著課間去買吃的的丁睿思回來,看見了那張數(shù)學試卷,恨不得以頭搶地,顫顫巍巍的遞上了自己的雞肉卷,
丁睿思:“哥,是我對不住你,我沒有捍衛(wèi)住你試卷的純潔,它臟了!”
昨天池穆來拿試卷的時候,丁睿思就在旁邊呢,他本來是不樂意的,但是池穆冷冷地掃過來,他莫名地就屈服了。
丁睿思:“虞哥,你用我的試卷吧,這張試卷它臟了!莫生氣啊,恰雞肉卷!”
駱虞:“您的戲一定要這么多嗎?”
駱虞看著被丁睿思咬了一大口的雞肉卷,青筋微凸。
丁睿思:“我只是負罪感太強烈了,所以我去買了雞肉卷來填補我破損的心靈?!?br/>
丁睿思繼續(xù)高興地吃著雞肉卷,嘴里還喊了句‘真香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