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勤總院教授的專業(yè)水準毋庸置疑,盧文芝的診斷結(jié)論,幾乎代表最終結(jié)果。
韓征抑制不住內(nèi)心忐忑,哪怕面對敵國兩名戰(zhàn)神圍攻,都沒像現(xiàn)在這樣緊張過。
“人已經(jīng)清醒了,但診斷結(jié)果不太好。”盧芝文微微搖頭。
蘇存明和方紹華面色大變!
“盧教授,請您詳細說明。”韓征倒是沒緊張。
“不太好”的定義又不是絕對性的。
“我來之前看過病案,結(jié)合應激障礙形成條件,以及病癥發(fā)作時的反應,基本可以確定,不是醫(yī)學領域問題?!北R文芝說出結(jié)論。
“那是怎么回事,能治好嗎?”方紹華急哭了。
“媽您別急,聽盧教授慢慢說?!表n征勸慰道。
盧文芝微微沉默,似乎在組織語言。
“大夏民族文化精深,西醫(yī)之外另有獨特的領域和傳承體系,或許你們可以在這方面想想辦法?!北R文芝建議道。
“您說的是中醫(yī)嗎?”蘇存明急切問道。
盧文芝搖頭否認。
“不是,是另一種體系,我只聽說過,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。”
韓征長長出口氣,說道:“我知道,叫玄醫(yī)?!?br/> 沒想到預感化為現(xiàn)實,秦秦的病癥果然有問題!
“沒錯,就是玄醫(yī),你們在這方面想想辦法?!北R文芝看看表,說道:“抱歉,沒有幫上忙,我還有個會議,先走了?!?br/> “好吧,謝謝盧教授,我就不留您了。以后有什么事,盡管開口?!表n征為人處世恩怨分明。
盧文芝很有禮貌點點頭,心里沒當回事。
根本不知道,這個承諾意味什么!
哪怕她對蘇秦的病癥束手無策,不遠萬里而來的人情不能忘。
送走盧文芝,蘇存明著急問道:“小征,你知道去哪找玄醫(yī)?”
韓征微微搖頭。
“記得我給你們說的老道士嗎,‘玄醫(yī)’這個詞,是我從他口中無意中聽到的。”
“但我不知道去哪找,恐怕只有等他出現(xiàn)才知道?!?br/> 蘇存明和方紹華滿面失望。
韓征勸慰道:“你們不要著急,至少還有希望,不是嗎?”
老倆口點點頭。
眾人進入病房,就見蘇秦坐在病床上滿面疑惑。
“秦秦,你感覺怎么樣。”韓征急忙上前問道。
“我怎么在醫(yī)院,又犯病了嗎?”蘇秦奇怪問道。
“你和小征去吃飯,碰到樊家大少起了沖突?!碧K存明說道。
韓征十分擔心蘇秦再受刺激。
“?。课以趺词裁炊疾恢??”蘇秦滿面驚詫。
她全忘了!
這便是盧文芝束手無策的原因。
正常情況下的應激障礙,只針對特定事物,幾乎不會有什么變化。
但在蘇秦身上的表現(xiàn)是,非病因的記憶也隨時刪除!
“忘了就忘了吧,只要你人沒事就好。”方紹華勉強笑道。
“對不起,讓大家擔心了?!碧K秦面色黯然。
有盧文芝的診斷結(jié)論,住在醫(yī)院沒有用,她當即選擇出院。
回去的時候,依然上了韓征的車。
韓征看她沒事,柔聲問道:“秦秦,你的記憶點在哪里?”
蘇秦很是惆悵,“我在辦公室看文件?!?br/> 韓征內(nèi)心輕嘆,大概知道她,會潛意識刪除什么記憶了。
但具體怎么回事,只有見到師傅才知道。
這個神秘的老道只能等,找是找不到的。
大夏人口數(shù)據(jù)庫中,根本沒有他的影子!
今天這件事,敲響韓征內(nèi)心警鐘,不能再讓這種誤會發(fā)生。
蘇存明和方紹華開另一輛車。
準備起步離開時,看到盧教授站在路邊,不??幢硪荒樦钡臉幼印?br/> 蘇存明立刻把車開過去,問道:“盧教授,您有什么事,需要幫忙嗎?”
盧文芝面色微喜,說道:“我要去天綜大廈學術會館開會,原本約好的司機沒來……”
正因為有人接,她才沒讓刀鋒送,誰知道被人放了鴿子。
此刻下班高峰期,又很難打到的士。
“快上車,我送您去吧?!碧K存明立刻說道。
“謝謝你們了?!北R文芝坐到后排。
“您太客氣了,要說謝謝的應該是我們?!碧K存明認真說道。
“可惜沒幫上什么忙?!北R文芝滿面歉意。
“唉,只能說我女兒命不好吧?!碧K存明搖頭嘆息。
車內(nèi)陷入短暫的沉默。
方紹華突然開口問道:“盧教授,不知道是誰請您來,為我女兒診斷?”
之前駱倩倩說是韓征請來的,但盧文芝明顯不認識他!
“我們院長發(fā)的命令,說是他女兒的朋友,應該就是韓征吧。”盧文芝隨口說道。
卻不知道在兩人心中,造成何等震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