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根權一下來來了精神,大眼睛定定地看著二哥林根生,這就是親兄弟??!這時候還想著拉吧他一把。
“二哥,我……”
林根生拍了拍林根權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:“別說了,俺都明白!這人吶,從哪跌倒,就得從哪爬起來,俺們都還是相信你的?!?br/> 一句話說到林秋心坎里去了,如今她才想明白,為啥她爹啥事都能第一個想到她大二爺,將心比心吶,二大爺夠仗義,這年頭,縱使是親兄弟,也少有能做到這份上的。
她爹憨厚卻沒看錯人!
“二大爺說的對,爹,咱們還能重新來過,再過幾天開春過去了,北方也不會再有那么大的暴風雪,又有了本錢,完全可以再來一次嘛!不要灰心啊爹?!?br/> 林根權眼神掃射一圈,從林秋到季慧珍,再到林根生,林大山,林有福,挨個的對他點頭,終于喚醒了林根權的信心。
“行!那俺就再重頭來一次!惠珍,給俺盛碗大碴粥,俺餓了?!?br/> 季慧珍連連點頭,眼眶子都紅了,險些沒當眾哭出來。
又過了小半個月,冰雪消融,萬物復蘇。
林家一大早炊煙裊裊,全家好幾口人來回進進出出好幾趟。
季慧珍幫林根權父子打理好行禮背到身上。
剛出門,遠遠瞧見林根生和林寶山也各自背著包過來。
四人再次做牛車去鎮(zhèn)上坐上通往俄羅斯的火車。
起初的兩天兩夜四個人誰都沒合眼,心里不斷的敲著鼓,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心驚肉跳個不停。
直到第三天,火車抵達加格達奇,林根權守著,讓其他三人暫時休息一陣。
三人困的不行,也都沒推脫,我在座位上瞇了一覺。
晚上的時候林根生醒來換班。
林根權眼皮子都直打架,沒說話就直接睡過去了。等醒過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下午。
又折騰了兩天,列車終于平安抵達邊境,爺幾個激動的暗暗歡呼。
過了邊境剛到俄羅斯第一站,林根權拉著林根生和林寶山下車,留下林大山看守行李。
剛一擺上攤兒,仨人語言不通,喊都不知道咋喊,也沒法交流,硬是人給多少算多少,每個出站口都不少像林根權他們這樣的,帶著各種東西販賣,那幫達子人呼啦一下子蜂擁而上,三個人吵吵把火半天,給錢就接,勉強擠得過來,直到列車員提醒,一幫人再一蜂擁的回到車上。
有過一次經(jīng)驗的林根權和林根生記者林秋的話,的到錢之后往門口的列車員兜里塞了幾張,以便下一次站口,列車員能行個方便,提醒一聲啥的,其他人也都這樣,似乎早已成了不成文的定律。
之后每個出站口都是這樣,才堪堪過了四五個站,四人帶上車的雜貨就銷售一空,一個零部件都沒留下。
四個人七上八下的心,激烈得跟什么似的,分別往各自的兜里揣錢,保險起見。
很快,火車到了終點開始返航。
一路上四個人激動的啥都說不出來了,一個勁兒的笑,里三層外三層的抱著好幾層布的錢袋,恨不得揣到褲襠里去。
顛簸了六七天,在市里下了車,因為要到銀行把錢兌換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