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古道青墳煙,敢問今夕何年。
可愿與我夢里共赴雁門關(guān)。
問罪森羅宮殿,怪我狂浪輕言,君不見我踏破玉闌干……”
獅鷲上,秦玨放聲高歌,仿佛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一樣,而幾位導(dǎo)師似乎也早已司空見慣,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。
秦玨的歌聲談不上天籟之音,但卻極為動聽,加上那份狂妄不羈的灑脫,可謂與這首歌完美融合,令人忍不住為之陶醉,以至于引起了其他幾只獅鷲上弟子的注意。
“那是誰啊,唱的好好聽?!?br/> “這是什么歌,怎么以前從未聽過?!?br/> “你們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那個人不僅唱歌好聽,而且長得也很帥!”
“是啊是??!簡直太好看了!”
“……”
聽到周圍女弟子興奮的議論聲,洛薇薇頗為鎮(zhèn)定,她之前曾聽過秦玨唱歌,因此并不意外。
不過現(xiàn)在也可以肯定,那個人確實是秦玨。
一曲完畢,秦玨仰頭飲盡壺中靈酒,旋即直挺挺躺下,睡了過去。
眾人:“……”
能夠被選入玄乙山的弟子,基本都有著不錯的資質(zhì)和天賦,隨著獅鷲不斷前進,許多弟子也都進入了修煉狀態(tài),否則一天時間雖然不算長,但也實在難熬,尤其是在這獅鷲身上。
洛薇薇自然亦不例外,在她的極力模仿下,《純陽真訣》幾乎和《清虛經(jīng)》沒什么區(qū)別,連導(dǎo)師都看不出來,這也是她在玄乙山輕松隱匿了一個多月的主要原因。
轉(zhuǎn)眼間一天時間過去,獅鷲終于抵達黑森林,而秦玨也伸了個懶腰,隨之醒來。
遠遠的便能看到視野盡頭出現(xiàn)一片漫無邊際的山林,隱隱有獸吼聲傳出來,震懾人心。
因為每年都會有新人弟子在黑森林歷練,所以玄乙山特意在此地設(shè)立了一座分堂,在導(dǎo)師的操控下,獅鷲緩緩降落在分堂外,幾名駐守在分堂的玄乙山武者立刻迎了上來。
“唰!”
秦玨最討厭應(yīng)付這種場面,索性直接躍過幾位玄乙山武者,自顧自的進入分堂中,只留下一眾目瞪口呆的弟子和導(dǎo)師。
“剛才……是不是有什么東西過去了?”
一名駐守分堂的武者眨了眨眼睛,茫然道。
“沒看清,好像是個人?”
另一名分堂武者不確定的道。
“是師叔祖?!?br/> 之前和秦玨在同一只獅鷲上的陳導(dǎo)師跳下來說道。
聞言,幾名分堂武者恍然大悟:“原來如此。”
他們都是玄乙山走出來的武者,自然知道秦玨,頓時不再多言,誰讓人家是掌門的師弟呢?
“對了,武長老呢?”
為首的分堂武者問道。
他叫張岳,是駐守此地的分堂堂主,負責(zé)接待前來歷練的玄乙山導(dǎo)師和弟子。
“武長老沒來?!?br/> 陳導(dǎo)師苦笑道:“因為某些身體原因,武長老沒辦法參加此次歷練,只能換了個人。”
“換了個人,誰???”
張岳一愣。
“你剛才也看到了?!?br/> “難道是……師叔祖?”
張岳眼角微微抽搐。
“沒錯?!?br/> 陳導(dǎo)師點了點頭。
“……”
倒不是張岳對秦玨有什么意見,但在他的印象中,秦玨向來什么都不管,而且還喜歡喝酒,這樣一位不靠譜的師叔祖,真的能保證弟子們的安全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