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是雛嗎?”那個叫虎哥的大掌扣住她的下頜,強迫她正面面對他。
初遙從未像此刻那般害怕過,以前面對宋延明,面對宋御風,面對洛舒硯,那都是可以用心智去斗的,可是眼前這兩個人,顯然不是可以說得通的人。
“虎哥問你是不是!”身后拽著她頭發(fā)那人又是一個用力。
初遙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胡胖,別弄傷她?!被⒏绲闪艘谎酆郑终颇﹃讼鲁踹b的臉,“長得還算清秀,雛的話先看能不能賣到玉香樓,不行再開葷也不遲?!?br/> 一聽便知是妓院,初遙微松了口氣,聽這人意思應該暫時不會把她怎么樣,幸好戴了秦沐雪制的人皮面具,要不然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“虎哥說得是?!焙炙砷_揪著她頭發(fā)的手。
兩個人押著她走到了個馬車前,用繩子捆了結(jié)實,一把把她推進車里。車里還有五六個低著頭嚶嚶哭泣的姑娘,估計是也被他們抓來賣的。
初遙坐在最角落,雙手被困在身后,腳也被綁起來,根本難動彈。
這個地方,離通州城內(nèi)還有半天的路,在這半天里,她必須得想到方法逃脫,要不然被賣進妓院就更難出來了。
初遙腳踢了踢對面還在啼哭的姑娘,壓低聲道:“背對背,我們互相解繩。”
那粉衣姑娘抽答答地點了點頭,初遙和她轉(zhuǎn)過身去,正要解繩之際,胡胖撩開簾子查看里面的情況,兇聲道:“你們在干什么!”
說著抓過那姑娘,啪啪就是兩巴掌,“賤蹄子,又不安分了!非要教訓你不可!”
大掌撕拉一聲扯開她身上的衣服,下腳把旁邊的姑娘踢到里面去,空出一塊狹小的地方,把那粉衣姑娘往下一壓,粗魯撕去她身上僅有的褻衣,解開褲帶,就往她身上壓去。
車廂里,男人粗鄙的話語,下流的喘息,女孩無力掙扎聲,悲戚的哭吼聲音,充盈著初遙的耳朵。
她什么都做不了,什么都不能做,只能瑟縮著,眼睜睜看這一獸行在她眼前上映,也許她現(xiàn)在稍微一動,那這個女孩的下場便是她的下場。
這女孩出事可能不盡是她的原因,但是卻也是她害了她,若她不提議解繩,那也不會被胡胖看到她們想逃,也不會遭遇如今的情況。
這個噩夢一般的場景,不知過了多久,女孩已經(jīng)沒了哭聲,也沒有了掙扎,那一身橫肉的男人才從她的身上下來。
初遙看到女孩微微抽搐的兩腿間流出大片的血,那血盈滿了她的雙眼,在很多年后,午夜夢回之時,都還遺忘不了這個場景。
胡胖穿好衣服,彎腰,大掌拽過初遙衣襟,瞇著眼,威脅道:“你不要給我?;?!”
男人重重地把她扔回車板,轉(zhuǎn)身出了車廂。
車外頭傳來那個叫虎哥的中年男人幾句不輕不重的數(shù)落,胡胖嘻嘻哈哈地討了聲繞,事情就算過去了。
初遙看著女孩蒼白的面孔,大睜的雙眼,那里面是死灰般的寂靜。
同車的女孩瑟縮發(fā)抖著,誰都不敢靠近,也許她們是覺得這即將是她們的命運,哭聲越發(fā)的遏制不住了。
在初遙還沒想到逃脫之法時,馬車已經(jīng)駛?cè)胪ㄖ莩莾?nèi)。
天已經(jīng)蒙上層灰色,太陽早已落下山頭,她和幾個女孩被押下車,朝一個紅燈綠瓦的地方推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