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許也不拖沓,看著烈陽女帝,開口道:“我要進你烈陽天道塔。”
“不可能!”雷娜柳眉緊皺,沉聲道。
“那就是沒得談了?!睖卦S不知從何處順來一杯茶,細品一口,平淡道。
“說這話之前你可以問問你身后的人?!?br/> 見雷娜神色一怔,毫不知情,他勾了勾唇,對著門邊喊道:“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!閣下,這茶要是涼了可就不好喝了?!?br/> 約莫三息,渾厚地聲音傳來。
“哈哈,先生這手反虛空能力倒是爐火純青?。 ?br/> 空中傳來感嘆,一名如鐵塔般的中年男子,傳著古代盔甲,身上灼熱的氣息將身后的天空都要扭曲,空間一片支離破碎之感。
“烈陽,潘震。”中年男子向溫許說道,便對著一旁的雷娜拱了拱手。
雷娜俏臉含煞,“你……”
“是毛神通知屬下殿下或許有危險,屬下這才趕來,還忘殿下恕罪!”
溫許聽到這話,眼神微瞇,將鍋扣在毛神和自己頭上,他倒是成了好人。
“哦?那潘震大將軍是在埋怨我的不是嘍?!睖卦S站起身,凝視著眼前兩人,四周場景瞬間變化,在潘震疑惑的眼神中面前的場景一變再變,笑道:“溫某覺得還是有山有水的景色最善品茶?!?br/> “沒有能量波動,這不是反虛空!”
潘震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(tài),始終是先入為主了,認知觀早已建立,這么多年了遇到這么多事,總會把一些東西在潛意識里給認為是另一種自己知道的東西,哪怕已經(jīng)暗示了自己。
他活了這么多年,受先皇遺愿,一手將烈陽扶正到如今國泰民安的局面。
但今天,他才知道為何凱莎那么傲的神都要為這人讓步,不顧雷娜陰沉著的臉色將雷娜護在身后,他沉聲道:“以前的赤霧骨可沒先生這般強大,先生這是想要留下潘某?”
“我哪敢,我只是和帝雷娜談交易,有商有量才叫交易嘛!”溫許淡茶色瞳孔始終未看他一眼,依然直勾勾地盯著他身后的雷娜。
雷娜這才面色微緩,潘震見雷娜這副模樣,頓感她還未成長到他要的高度。
這人連自己都不在乎,難道還會再乎你一個處于半封印狀態(tài)的太陽之光?
還是得多經(jīng)歷一些事……
強者的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,哪怕師出無名我滅你這顆星球又如何,而他這模樣,必定有所圖謀。但看著雷娜上前落座的表現(xiàn),潘震也是無奈跟了過去。
太陽之光是烈陽的根本,至少,他要保證雷娜不能出事!
溫許給雷娜倒了杯茶,回味泔喉,青香略苦,可只有苦才是最真實的。
自從和凱莎道別,他在知道這柄刀的用處后,便開始謀劃一個驚天大局,這盤棋,他是棋手,亦是棋子!
他自己都尚是如此,那其他人就更不用多說。
稍有不慎就身死道消。
“我的底線就是進入天道塔,這點,沒得商量。”溫許輕撫手中的茶杯,對兩人開口道。
“不可能!”
雷娜想也沒想就搖頭道。
潘震倒是沒出聲,面色平靜,看不出是在想些什么。
溫許暗罵一聲,“老狐貍!”
但要想駱駝跑就得給駱駝吃草的道理,他懂,看著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潘震道:“我的方法至少可以讓你們烈陽百年之內(nèi)多出三位三代神體!”
雷娜臉色變化不定,她看了眼潘震,發(fā)現(xiàn)他只是站在原地不說話。
潘震沒有多問什么,這本就是一場交易,哪還需要為什么,各取所需罷了。
雷娜眼睛微轉(zhuǎn),在潘震的暗通訊頻道問道:“天道塔內(nèi)究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,他為什么這么執(zhí)著?”
“除了一些機秘和知識外,還有…你爺爺沒死的秘密……”
雷娜神情大變,“……可是?”
潘震倒是沒有一絲一毫變化。
“笑話!當年先皇自裁謝罪,可誰都知道一個文明怎么可能將一個四級神給送葬,只是迫于諸神之王的壓力舍棄肉身罷了,諸神都是看破不說破,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“現(xiàn)在天使文明的凱莎已經(jīng)準備退位……”
“先皇重臨宇宙也不是沒可能,這些話本來是不該跟你說的,你還欠缺成長,但你總該知道。我烈陽自被諾星戰(zhàn)神那瘋子給劈成兩半后,我為穩(wěn)固局勢便四處收集資源傳播國泰民安思想。”
“可如何能真正做到國泰民安?!”
“唯有力量極致,當我們在宇宙中無敵時,別人都懼怕我們,我們才能真正國泰民安!”
“所以,如今烈陽信仰國泰民安,但無論是死歌書院還是天使文明又或者我們烈陽,都是三家獨大,礙于凱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,但只要有一個變數(shù),我烈陽就可能消失在歷史長河。”
“如今你該明白變數(shù)已然出現(xiàn),那先皇破塔而出已成定局?!?br/> “他去不去都無妨,但若是去了,就讓他有來無回?!?br/> 溫許見兩人誰也不說話,看透了心思卻不點破。畢竟,聰明人都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。
片刻后,雷娜對著溫許點了點頭,“我答應了,但你只能在天道塔內(nèi)待二十分鐘!”
“成交!”
“我只給你們一半方法,從天道塔出來后我給你們另一半?!?br/> 雷娜看了看潘震,微微臻首。
看著兩人,溫許閃過絲莫名地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