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嘯微微的低著頭,散碎的頭頭半遮半掩的擋在額前,而在那碎發(fā)之后是一雙閃著精光的眼睛。
猛然一仰頭,碎發(fā)隨之后揚,展露出一張霸氣而放肆的容顏,如同是隨時可以再度放四天下,舍我其誰的君王。
安靜大廳內(nèi),只有韓嘯濃重的呼吸聲。
韓嘯在火藥味彌散的大廳中走向了聶曉。
聶曉竟然在這個被自己的叫做土鱉的男人眼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懼。
韓嘯一把拿起桌子上蘭博基尼的鑰匙轉身而去。
“接著,小萱?!表n嘯再次揚手,將又一把鑰匙扔了過去。
周若雪看著小萱手里的兩把車鑰匙,內(nèi)心起伏不定,這個死民工和別的保鏢簡直太不一樣了,此刻他才是這里唯一的焦點,難道死民工也可以這樣瘋狂?
沒有人說話,沒有人敢說話,誰也無法想象,這個穿著土逼,剛剛還被叫做土鱉的男人,竟然有這樣強大的氣場,似乎大口的呼吸都需要足夠的勇氣。
韓嘯再次走到大廳中央,在干癟煙盒中抽出最后一支紅梅,放在嘴邊點燃。
深吸一口,煙霧在嘴角噴薄而出,“來,接著來,還有誰。”韓云楓說道。
沒有人回答,沒有人敢回答,查維斯這里武力值最高的變態(tài)級別選手,竟然已經(jīng)幾乎殘廢的躺在地上,還有誰敢動。
韓嘯突然抬起夾著香煙的手指,橫向一掃,暴怒而吼:“都他媽來啊,我讓你們一起上。不是牛逼嗎?不是敢打死人嗎?不是囂張嗎?現(xiàn)在怎么都不說話了?!?br/> 每個人的臉仿佛都被韓嘯噼叭作響的狠抽了一遍。
韓嘯把手指向那些被人叫做保姆的保鏢:“你們還有骨氣嗎?你們還有血腥嗎?記住,你們是保鏢,不是被人當做仆人的保姆。有錢了不起嗎?我不虛偽的說,我承認,有錢的確了不起,但是不代表有錢就可讓你們丟了做人的尊嚴。如果你們一直這樣下去,你們永遠配不上保鏢這兩字,別他媽自稱保鏢,你們不配?!?br/> 每個垂手站立在自己主人身后的保鏢,都深深的被震撼,內(nèi)心中仿佛什么東西被韓嘯醍醐灌頂般的呵斥所喚醒。
“還有你這么生來就長著高貴骨頭的富二代,難道你們不懂得什么是尊重嗎?你們揮金如土的背后是們扭曲價值觀,連這種所謂的斗拳都想的出來,我第一次參加,也是最后一次。我一個土鱉的話無足輕重,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學會如何去懂得尊重別人,因為那就是尊重你們自己。富二代沒有錯,錯的是你們是富二代中的敗類?!表n嘯一陣嘶吼過后,抽了一口煙。
周小萱的大大的眼睛里,仿佛可以看到粉色的心形圖案在跳動。
周若雪看著飛揚跋扈的韓嘯,站起來說道:“死民工。今天的任務完成的很漂亮。來,請你喝一杯?!?br/> 周若雪話鋒一轉,仿佛韓嘯的終極逆襲之戰(zhàn)是她刻意安排的一樣,她之所以這么說,是想把剛剛進來之時丟掉的所有面子都給找回來。
她的確沒想到這個死民工竟然這么的給自己長臉。
韓嘯猛然甩過頭,雙眼如錐一眼看向周若雪:“大小姐,我承認我是你的保鏢,但是,請你說話保持你應有的禮貌,你已經(jīng)不止一次的叫我死民工了,如果你非要叫我民工的話,能不能把那個死字給我吞回去。我是你的保鏢,不是你的諷刺挖苦的對象。”
周若雪被說的啞口無言,臉上一陣紅一陣白。
窒息般的氣氛下,韓嘯突然一陣大笑,變臉之快,無人能及,走到周若雪身前,拿起酒杯,輕輕一碰周若雪依舊還端在手中的酒杯,“來,大小姐,喝一杯,怎么樣,這場好戲我演的不錯吧。”
韓嘯很顯然是給了周若雪一個臺階下,尺度拿捏的恰到好處,把自己想說的話也說了,該給的面子也給了。畢竟以后還要相處下去,還是別鬧得太僵才好。
韓嘯一轉身,對著大家一拱手,說道:“好了,各位少爺小姐們,我這個土鱉該說的話也說完了,別影響你們的氣氛,繼續(xù)嗨起來吧?!?br/> 韓嘯的一句話如同解除了某種無形的禁令,所有人都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。
“若雪,你可真是不簡單,把我們弄的暈頭轉向啊。但是不得不說,玩的漂亮,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震撼過。”
“你這個保姆……啊,不,口誤啊,口誤,你這個保鏢真是好樣的,這才是我們真正想要的保鏢啊?!?br/> “雖然說我們被你給耍了吧,但是我不得不說,過癮,斗了這么多次,從來沒有這么過癮過,若雪,商量一下,怎么樣,兩百萬,這個保鏢讓給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