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微臣覺得,保衛(wèi)我大漢江山,不可光靠功臣后裔和地方官兵,應當除保護陛下的御林軍外?!?br/> “在組織一支由陛下直接統(tǒng)領指揮的軍隊,這樣不僅可以隨時聽從調遣,征戰(zhàn)四方,也可以保衛(wèi)洛陽城池,護衛(wèi)皇室和陛下。”
只見漢庭的寢殿之內,何進跪拜在地支書上奏,而劉宏則臥膝在龍榻之上,強挺立住。
雖然他平時在自己的宮廷之中很是散漫,可對于這位大將軍可不一樣。
何進不僅位高權重,而且還是自己那位可愛貴人的兄長。
宮廷之內,云頂檀木作為橫梁,水晶玉璧作為側燈,綺羅珍珠作為簾幕,范金作為支柱基礎。
當真奢華至極!
“將軍所言極是,可我大漢兵馬都在外討伐黃巾群賊,而京師之內各業(yè)都在進入戰(zhàn)后重興,哪有多余的士卒可以來組織新的軍隊?”
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,那位可愛的何貴人,此時正盤軀在劉宏的身后。
如果公孫續(xù)在這里,那他就會見識到,什么是:
枕邊一巧語,美人定山河!
“陛下,臣妾看陛下國事操勞,為黃巾賊人頭疼不已,所以臣妾自作主張。”
“將臣妾的所有金銀珠寶增給大將軍作為軍資招兵買馬,或許現(xiàn)在應該有些眉目了。”
“哦?大將軍果真如此?”
何進聽到那位何貴人如此說,又看劉宏詢問,瞬間不假思索:
“娘娘所助軍資甚是重要,為臣已經(jīng)從各地募得精兵上萬,此刻正在來往京師的路上?!?br/> 何進只能順承下去,不然壓根沒法解釋他用袁紹在穎川培養(yǎng)的大批江湖死士,還有汝南的四千草根兵。
他更不可能告訴劉宏其實那近二萬的兵馬就在洛陽城中,這一切都太過于敏感,那就只能讓自己這個妹妹代替了。
“好,哈哈……咳咳,美人勤儉,替朕分憂,果然不枉費朕對你的一番厚愛啊!”
“替陛下分憂,乃臣妾之本分也?!?br/> “好!”
劉宏看著自己這個美人怎么看怎么喜歡,等何進一走,自己必須還要好好的疼愛她一番。
劉宏站起,拉開那帳上遍繡灑珠銀線的海棠花,風起綃動就如同墜云山幻海一般,天旋地轉。
“何進聽旨朕命你在漢廷西園成立統(tǒng)帥區(qū),從而招募精壯之士,組織起一支新軍。”
“新軍統(tǒng)帥區(qū)共設八校尉,為上軍、中軍、下軍、典軍、助軍左、助軍右、左、右八校尉?!?br/> “而一切校尉人選,大將軍自行定奪。”
劉宏自己知道,他的腦袋時而清醒,時而糊涂,胸口最近也開始慢慢的隱隱作痛。
估計自己馬上就要油盡燈枯了吧!
“微臣接旨,其余等繁瑣之事,微臣自會完備妥當,還請陛下萬望保重龍體,使臣心安?!?br/> “微臣就此告退?!?br/> 何進此時雖然都已經(jīng)樂開了花,可表面上還是表現(xiàn)的眼淚橫流,對劉宏的身體而感動萬分的擔憂。
“去吧,去吧…咳咳!”
大殿上的內柱本來都是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,就好像支撐著大漢江山一樣,可柱子已經(jīng)破舊很久了,卻沒有人修補。
而那每個柱上都刻著一條回旋盤繞、栩栩如生的金龍,從建成開始便顯得分外壯觀,而如今卻也蒙灰暗淡。
“朕,乃真命天……咳,賊人……咳啊?!?br/> “陛下……快來人啊,陛下吐血了!”
…………
雒陽,大將軍府
“哈哈,本初,只要將你招募的兵馬插入西園之中,那鏟除宦官,指日可待??!”
廳堂之上的何進朗聲大笑,這皇帝終于下令了,倘若自己讓袁紹招募的這二萬士卒插入西園的軍隊中。
那自己才是真真正正的位高權重,那些閹官們究竟有何能耐,可以和自己相抗。
“將軍說言極是,但將軍所立的八個校尉,必須是可親可靠之人,不然反受其擾?!?br/> 袁紹此刻眼睛冒著精光,他如果掌握了這支軍隊,跟隨何近鏟除了宦官。
那等以后何進鏟除宦官后,權傾天下之時,自己便可憑借他的聲望在渤海振臂一呼,瞬間便可成為一方大勢力。
這等想法,袁紹做夢都想,他可不想永遠被袁術壓上一頭。
“哈哈,本初說的哪里話,要說親近之臣,我的周圍難道還有比你袁本初更讓我相信的嘛?”
何進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名家之后,他早就看出此人有野心,不過這也沒什么。
有野心是好事情,起碼知道他圖的是什么,不然對方什么都不圖的盡忠才是可怕的。
自己反到不能留他活口了,只有死人的嘴才是讓人最放心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