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拿出了手機。
距離最后的期限還有一分多一點。
我緩緩寫下了彭濤的名字。
但是田甜好像知道我在做什么一般。
她掙扎著說道。
“葉赫,你不要寫彭濤,我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他?!?br/> 說著話,田甜的面色變得猙獰起來。
“我要讓他不得好死,我要讓他明白什么是痛苦。”
看著田甜的表情,我嘆了口氣。
我將彭濤的名字刪除了。
然后,我寫上了田甜的名字。
“葉赫這拉:指定懲罰人為田甜?!?br/> 我把消息發(fā)到了微信群里。
緊跟著下面就是一堆問號,還有人在瘋狂問為什么。
我知道就會這樣,所以也沒有解釋,默默地將手機裝了起來。
田甜已經(jīng)快不行了。
她的眼神開始渙散,流的血也越來越多。
“林蔓姐……為……為什么……我們要經(jīng)歷……這樣……的……”
話還沒有說完,田甜的腦袋一歪,手無力地垂了下去。
我、蕭影和林蔓都默默地低下了頭。
“為什么?為什么?”
我也想知道這是為什么?
為什么我們班要這樣?
那個咫尺西天又是誰?
這個游戲還要玩多久?
“葉赫,你看……看……”
這時候,蕭影忽然指著田甜的旁邊吃驚地結(jié)巴地說著。
我沿著她指的方向看去。
一把刀,還有個男人的老二靜靜地躺在那里。
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田甜說“他已經(jīng)再也沒辦法威逼任何一個女生了”。
為什么田甜說不會讓彭濤這么輕易死去。
哎!人心?。槭裁磿兊娜绱藲埲?。
就在這個時候,忽然前面黑漆漆的樹林消失了,露出了黑洞洞的洞口。
正是我們進(jìn)來的那個涵洞。
“怎么回事?”
林蔓一臉不解地問道。
“不知道,這一天的事都太詭異了?!?br/> 我搖了搖頭。
這里就我和蕭影算是比較清醒的。
林蔓和葉凝秋這倆妞都被鬼上過身,估計大部分事情都記不全了。
“走吧!趕緊回去?!?br/> 我背起已死的田甜,向著涵洞走去。
總不能讓田甜曝尸荒野吧。
我原本還擔(dān)心在林蔓和葉凝秋臉上潑童子尿的事情。
不過現(xiàn)在看來倒是不用擔(dān)心了。
兩個人看起來面色都很陰沉。
就這樣,大家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寒鴉村。
走過那條白色的生死線的時候,我禁不住有些黯然。
原本五個人進(jìn)去的,但是卻是四個人出來。
田甜這個單純,甚至有點幼稚的丫頭就這樣死了。
我們沒有敢?guī)е锾鸹厝?,而是把她放到了公路的邊上?br/>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她的尸體的。
她的身上帶著身份證,所以并不用擔(dān)心聯(lián)系不到她的家人。
做完這一切,我打開背包,準(zhǔn)備將帶血的衣服脫下來放進(jìn)背包里,然后換上蕭影背包里的衣服。
因為我們幾個人中只有蕭影沒有回家,她直接買了新的衣服,所以之前穿的衣服就放在了背包里。
“媽呀!”
我剛打開背包就嚇得趕緊丟在了地上。
三個女生都吃驚地看著我。
“怎么了,葉赫?”
我咽了咽口水,平復(fù)了一下心情,然后才說道。
“村,村里的那個玩具熊不知道為什么跑我背包里來了?!?br/> 林蔓和葉凝秋互相看了看,都不明所以。
因為我還沒和她們倆說過我遇到的事。
只有蕭影吃驚地看著我。
“就是那個眼睛會動的熊,是嗎?”
我機械地點了點頭。
然后走到背包旁邊,哆嗦著將熊娃娃拿了出來,遠(yuǎn)遠(yuǎn)地丟到了山溝里。
這玩意太詭異了,帶著肯定不吉利。
接著,我便將帶血的衣服藏到了背包的底下,將吃的和水放到上面,穿上了蕭影新買的黑色外套。
蕭影則重新穿上了校服。
蕭影是個大高個,我穿著她的衣服居然并不是很顯小,只是瘦了一些。
畢竟蕭影非常苗條,我雖然不是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,但是也比她強壯很多。
處理完這一切,我們幾個又向前走了一段,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。
這條公路上的車很少。
我們一邊等過路車,一邊便聊起了這一天的經(jīng)歷。
和我想的差不多,葉凝秋也什么都不記得了。
她也只記得跑散了,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一天之后了。
至于她和林蔓兩個人對打,追逐的事情,就完全沒有印象了。
“這樣說來,鬼并不止一個,而且它們之間也不是很和睦?!?br/> 葉凝秋摸著下巴開始分析起來。
“上了我身的那個鬼顯然更厲害一些,那個紅裙子的女鬼則差一點?!?br/> “搞不好,葉赫你所進(jìn)的那個房子里還有一只鬼,不過這個我不是很確定?!?br/> 我覺得葉凝秋說的應(yīng)該有點道理。
“但是,為什么那個紅裙子的鬼總是追我呢?”
我有些不解地問道。
“這個我就不知道了,估計是因為你是唯一的男人吧?!?br/> 葉凝秋想了想說道。
“她想上我。”
我脫口而出地說道。
話剛說完,頓時被蕭影狠狠地掐了一把。
“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說禿嚕了。”